荒野的呼唤:爱只在爱中满足

来源: 中国西藏旅游 | 时间:2017-0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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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拔近5000米的羌塘无人区,方圆百里荒无人烟,大自然原始生态面貌尽显无疑,作为现实意义中的洪荒之地,鲜有人能涉足这片神秘之地。



基于此,这也愈加能从探险家郑义身上凸显出“探险”这个词背后所蕴含的意义:因为他们对未知事物的求索精神和无可畏惧的胆识魄力,得以让更多的人们了解那些神秘但又真实的事情。


也得以让他本人在无人区遇到大黄。


也得以让我们有机会感受到他和大黄之间无私的大爱和野性对大黄的呼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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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义

这是一位有着丰厚故事的男人,他身上的头衔和身份很多:摄影师、探险家、骑士、畅销书作者、纪录片导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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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封千里,寒意萧萧,了无生气,十一月的羌塘无人区就是这般景象,但这反而凸显出郑义和他的团队火热的梦想。他们在“世界第三极”普若岗日冰川专注于拍摄纪录片《无人之境》的时候,一条野狗悄无声息中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中。


自此遇见,没有人会想到,

这条野狗给他们在萧寒之地带来无尽的温暖时光,

这条野狗成了他们今后生活中不离不弃的“家人”。



双方互不打扰,追梦的人依然在为梦想忙碌,充满野性的狗冷漠警觉的眼神里满是好奇,在连续两天时间里寸步不离地跟着追梦的人,白天看他们把无人区的奇景异貌悉数装进镜头里,晚上则守在帐篷外面卧雪而眠。

 

在无人区,食物都是按人按量携带,双方的情谊在他们一同分享有限的食物的时候就已经变得情深意长,狗也有了名字,叫大黄。



郑义在一篇文章里用满含深情的文字回忆了他们与大黄从相遇到最终成为一家人的情节:

 


那次下撤回双湖时我很想把大黄带上,因为一直以来我就想找条大狗结伴浪迹天涯,可大黄却对人类充满了戒备,一次两次没成功.


隔天天还没亮就被郑刚发现在帐篷边,大黄疲惫地睡在一块苫布上,当然三次四次也没成功,隔着七八公里大黄还拼命追啊追的,我真是又气又急!决定动粗把它弄上车还差点被咬了,它不愿上去甚至对我们发起攻击状,却又拼了命连续追车好几夜,我们使尽各种办法引诱都没用,心累真的,不得不放弃,谁也不知道它在想什么,在双湖小旅馆的那天晚上,还梦到大黄给狼群吃了。


第二天刚起就收到后勤保障寒刀的电话,说是大黄在县城入口往冰川去的路上了!我开车飞奔赶去,见大黄面朝双湖方向趴地上大口喘气,身上的毛已经被汗水浸透结成了冰凌,寒刀和亦秋两个大男人哭得稀里哗啦喊着大黄名字,我亦热泪盈眶,这次抱起大黄它没再反抗,可能是已经虚脱了,慢吞吞跟着我们回到旅馆,喝光了一大脸盆的水立马到头就睡着了。



大黄加入了郑义的生活,但它自然天成向往自由的野性却并没有泯灭。只要栓它的不是金属链子,它都能瞬间咬断链子然后跑得不知去向,几天等不到它回来,这些探险无人区的汉子个个哭成了泪人儿。

 

他们无时无刻都在怀念大黄,怀念和大黄在一起的时光。无人区多狼,但因为有了大黄守护,他们内心得以有踏实的安全感;大黄极其擅长捕猎,它会把自己的捕猎成果放在帐篷门口,给他们莫大的惊喜和感动,虽无言语,传递的却是深情厚谊……

 


心中久念而不舍,离开无人区前,郑义一行再一次进行地毯式搜索,希望能有奇迹发生,期望着能再一次见到大黄,可惜还是未曾找到,期望有多高,失望就有多痛。

 

无不落寞的他们带着深深的遗憾离开了那片土地,回到驻地,却在那家餐馆遇见了瘦骨嶙滚的大黄,同时,大黄也看到了他们,趴在地上的它用尽力气跃起扑到郑义的怀里,他们没有欢呼,有的只是喜极而泣……



从餐馆老板口中得知,郑义一行离开餐馆去无人区第四天,大黄就回来了,看到他们都不在,就守在餐馆,什么都不吃就靠着喝几口水坚持了六天才等到郑义他们回来。

 

没有什么字词能形容这段情比金坚的故事,感动于这份真情,也感动于他们再次相遇。

 

完成拍摄的郑义带着大黄回到香格里拉,驰骋无人区的大黄自然很快就在喧嚣的都市大院里坐稳了头把手,但它的桀骜也带给了它无尽的孤傲。

 

院子门口是主干道,每天车水马龙,这头来自无人区的野兽根本不懂躲避车辆,在它被车撞了两次后,郑义再也不敢放它独自外出,习惯了尽情驰骋的大黄受困于小院,每天在二楼望着远方的石卡雪山发呆,变得郁郁寡欢。



看着它这样,心有不舍的郑义找空骑摩托带它出去放风,在稀无人烟的草原上它经常一口气跑到最高的山顶上久久地凝望远方,一看就是好几个小时。


但问题也随之而来,大黄捕猎能力太强,香格里拉草原上游牧民家的藏香猪不到一个月被咬死了一头伤了四头,次次劝阻屡教不改,郑义只能就减少大黄外出的机会,把它圈养在院子里。院内空间的束缚慢慢瓦解了它的意志,每天喂食使它变得慵懒,体型也走样了不少,对人的依赖更让它变得软弱。



事情的改变源于大黄对月长嚎。


一天半夜,郑义突然在睡梦中被狼嚎的声音惊醒,恍惚中他还以为置身无人区,仔细再听又是几声悠长的狼嚎,他连忙起身走上二楼阳台,月光皎洁,正值月圆,只见大黄头部高昂,对月长嚎,洪亮如狼嚎,悲伤之情摧人肝肠。郑义被惊呆了!大黄怎么能发出狼的声音?他实在无法理解。但那一晚那一刻,郑义产生了要把大黄送回无人区的念头。

 

虽未曾亲历,但我们透过下面这段郑义的文字,依然能感受到在他们送大黄回归自由,回归原始野性的路上所面对生死考验表现出和大黄生死相依不离不弃所带给我们心灵的震撼:


2015年3月1号,我和李辛,阿泰,小高三个兄弟从可可西里进入无人区,准备横穿羌塘,把大黄送回它的老家。就在我们在离羌塘还有几十公里的时候,为了抄近路,我下了一个错误的指令,从结冰的西金乌兰湖湖面过去,直奔羌塘和可可西里交界处的迎春口,因为根据我以往的经验,三月初的无人区温度最冷可到零下四十多度,就是坦克都能从冰面压过去,但我却忽略了,西金乌兰湖是盐湖,湖面下有汹涌暗流。


在我们还差几十米就要通过西金乌兰湖冰面时,意外发生了,我们听到了车后轮压塌冰面的可怕声音,车头迅速翘起,我和李辛以最快速度跳车,但前车门已被冰块卡住无法打开,还好我们怕出意外车窗是早就降下来的,我们分头从前窗窜了出去,我跳出的地方周围几米冰面已四分五裂,落入刺骨的冰水中,只好抱住了一块冰面以防下沉,湖水很深,我的脚蹬不到底,怎么也爬不上结实的冰面,李辛这时从车的另一面绕到了我的面前,努力把我拉了上来,我们滚到了安全的地方,回头望去,76车身正在慢慢下沉。


大黄出现在前门的窗口上,湖水已经淹到了大黄的下肢,我大叫,大黄!快跳!跳啊!可大黄天生惧水,跃跃欲试很多次,却怎么也不敢跳车,这时后车的小高兄弟跑了过来,他们的车也陷入暗流,只是离岸边比较近,掉进了湖里一半,卡在了冰面上,但也无法动弹半步。


练过武术的小高助跑几步,一下子飞身跳上即将沉入湖底的76发动机盖上,从窗口钻入汽车,一脚把大黄从车上踢入湖中,大黄在湖水中拼命挣扎却怎么也上不来,我忙爬了过去,想把它拉上来,结果身体下的冰面又塌了,我和大黄同时又掉入湖里,小高和李辛选了处冰面比较结实的地方把我和大黄拉了上来。


我的76慢慢沉入了湖底,幸好李辛在跳车时抢出了卫星电话,给可可西里巡山队发出了求救坐标。


在66个小时后,我们被巡山队救出了可可西里无人区,送大黄回归荒野的计划就这样失败了。



命悬一线方显大爱本色,自那以后,郑义带着大黄回到拉萨。在院门口的路上,大黄又被汽车撞飞过一次,差点儿丧命。

 

每当月圆时,大黄还是会在院子里对着月亮发出悲怆的狼嚎,每当听到这些声音,郑义再一次坚定了把大黄送回无人区的决心。


郑义虽有千般不舍,但面对荒野对大黄的呼唤,他计划着要把它送回它的故乡,因为爱不是占有,也不被占有,爱只在爱中满足。

 


本文改编自微信公众号“义眼”的《荒野的呼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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